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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

    《离世之后》作者:江卿才尽/藏心人

    文案:

    那个男人又来了。

    他一直在**什么呢?我认识他?

    直到有一天他说要走,一切脉络才联结在一起。

    人与鬼的故事,BE。

    《死了之后》重名了,改为《离世之后》

    内容标签:灵异神怪 都市情缘 怅然若失

    搜索关键字:主角:梁良 ┃ 配角:陈少宇 ┃ 其它:

    正文

    那个男人又来了。

    他如往日做的一样,将玻璃瓶里还未枯尽的白菊取出,再把新鲜的**|进去。我的嗅觉还很灵敏,白菊上泛着淡淡的清香。

    然而,这个男人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静静站立许久,烟一根接一根抽,抽完整包再一言不发地离去。而是蹲下|身,手抚着墓碑上的黑白照,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灰。

    我听见他说:“梁良,我要走了,不回来了。以后,也就不能再来看你了。”他的声音轻轻的揉碎了融进悠长的叹息里,百转千回,饱含千愁万绪。

    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,却显得十分苦涩,低垂着眼帘,“恐怕你都不愿意再记得我了吧。”一颗晶莹的泪珠忽然从他脸上滑落,似是开了闸门似的,男人耸着肩膀双手捂面,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漏出来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看着他哭,我的心里也是难受的紧,我伸长手臂,想要去勾一勾他的小指头,说一句“你别哭”,可是我的手直直从他身上穿了过去。

    我忘了,我碰不到人的躯体。

    我懊恼地蜷缩自己的身体,继续窝在小小的墓碑上方,听着男人无声地忏悔。

    男人哭够了,扑上来在照片上温柔地亲了一口,跌跌撞撞地起身,狼狈离去。

    看着他离去的铁灰色西装背影,脑子里豁然开朗起来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,是我曾经的爱人,但为何,我的心这么痛?

    -

    湿冷的冬雨,我狼狈地缩在街角的狭小的篷布下,裤脚已经**大半。

    别人的伞下入对出双,我看了不免有些眼红。唉,想我堂堂大好青年,要相貌有相貌,要钱嘛……存折里还是有点小存款的,性格呢,谦逊温和——虽然总被人家说性格太软,却没有个贴心女朋友,不过,这也没办法,我是个弯的,已经有主了。

    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,说曹操曹操到,你们瞧,我的主给我打电话了。

    “梁良,”接通了之后我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,那边就先说开了,“今天的约会我去不了了,家里说今天有客人来,叫我一定要回家,你也知道我家老头子那脾气,说一不二的,我可不想被训。饭你自己去吃吧,晚上早点睡,别等我了,爱你。拜。”

    “拜……”我还没道完别,那边已经迅雷不及掩耳撂了电话。

    我叹了口气,撇嘴,什么客人,不就是未婚妻么?不过说他未婚妻是客人,这倒让我挺开心的——只不过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问问他,那我呢,是自己人还是别的?

    ——你们不用猜了,就是这样的,我的男朋友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走入婚姻的坟墓,结婚殿堂的男、人。

    什么?问我为什么要去招惹一个已经有女朋友的男人?不要搞错了好不好,被招惹的人是我好么?想当年我一个直男,是他招惹了我,掰弯了我!

    想当年……想当年又怎样?我们大二开始交往,有过争吵,冷战过,磕磕绊绊在一起已经七八年了,就算他现在带着一个小娃娃回来我也做不到轻易地离开他。那家伙是个荤素不忌的,对着女人照样可以,可是我不行,这么多年,我再也回不去了,我没有退路,不能退,也不想退。

    约会泡汤,我没有心情吃饭,更没有耐心等雨停,冒着一身的雨水和湿气回了家——我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家,这是我和陈少宇住了有四五年的房子吧——或者说我们在同居。随便煮了点姜茶,窝在沙发里翻出很久以前星爷拍的片子放,在昏暗的客厅里,我一个人捧着一杯热茶,笑得跟朵傻逼似的,可心里空荡荡的,格外的,孤单。

    啜一口茶,滴答,有水滴落入了杯中。

    看着看着就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件事常有。第二天醒来,房子里还是空空的,我苦笑一声,果然还是没有回来。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,可我就跟个强迫症患者似的,停不下来,等不到,还要等。

    洗了把脸,赫然发现冬雨停了,太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,在这灰蒙的天色里,总是显得有些无力。

    快吃午饭的时候许久不见的兄弟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,说他最近发了点小财,要请我吃饭——嘿,别这样看着我,谁规定基佬就不能有几个要好的朋友了?可恶。

    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,那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,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在一个彩色的世界里待着,而我和熊猫一样,只有黑白世界。我会有一种,委屈的感觉。

    加上本着“免费的饭不吃白不吃”的原则,我欣然答应了他的要求,还在心里给自己定下个吃穷他的目标,雄赳赳气昂昂赶赴世贸广场。

    而事实证明,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都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
    我正在凶残地往嘴里塞吞拿鱼寿司的时候,无意间的一抬头,我看见了玻璃窗外对面珠宝店里的陈少宇——抱歉,我视力2.0——正接过导购小姐手中递过来一串钻石项链,低头给一个一看就是名门淑媛的女子戴上。

    我不禁想笑,我何曾何时有幸见过陈少宇那深深的几乎能从眼里漾出来的温柔?我刚想哈哈大笑两声,很不幸地寿司噎了进来,我一下子咳了个戳心戳肺、惊天动地,脸红得比肩辣椒,老友都被我吓一跳,差点打算要送我去医院。

    我摆摆手,擦去咳嗽导致流下来的眼泪,笑道:“没事没事,不就是咳、噎了下吗?接咳、接着吃!”

    我战斗力暴涨,一下子解决掉了两碗乌冬面,一盘三文鱼刺身,三盘寿司,一壶大麦茶,惊得老友捂着自己钱包,心痛斥责道:“梁良,你他妈是变身猪了吧?老天,下次不能请你吃饭!”

    我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与老友分别后,我回到房子开始收拾卫生,擦了厨房,刷了马桶,拖了地,洗了衣服,整理了衣柜,拉着行李箱走了。不知道为什么,做卫生的时候我一直觉得眼睛很痒,往脸上一抹,湿漉漉的。钥匙扔在楼下邮箱里。

    回头看了一眼那15楼的阳台,还飘着几件白色衬衫——陈少宇的,他比我高一个头,平日里我总爱穿着他的衬衫当睡衣,他看我喜欢,就索性送我了。还给他……也没什么不对的,反正没坏。

    半夜的时候我果然接到了陈少宇气急败坏的电话,他在电话里怒吼:“梁良,你他妈给我滚回来!”